足點地,輕轉。
男人的柔順的髮絲服貼在頸項,額上滲出薄薄細汗。
唇輕啟,吟唱。
男人的身體大幅度地旋轉著,些許的水珠沿著旋轉的切線方向灑下。
眉微蹙,嘆息。
男人的臉逆著光,近乎黑暗的地下室裡分辨不清白天黑夜。
男人端起桌上的一只鬱金香型狀的酒杯,杯中紅酒緩緩入腹。
飲酒的禮儀,他並不需要。
反正也不會有人注意他,是要做給誰看呢?
更何況,當初是他教的,現在做給自己看不免太過傷神。
說到他啊……那傢伙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?
吶,應該是不錯吧,不知道當上董事長了沒。
可是,想這個幹麻呢?
呵呵,人家就算發達了,也想必已經忘記了自己。
自己只不過是和他在餐廳裡見過幾次面,約過幾次會,上過幾次床而已,哪有能耐在他心上佔據位置。
畢竟他的風流自己不是不知,就是知了又如何,徒增傷感罷了。
男人起身,拿起掛在一邊的白毛巾擦拭臉龐。
他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。
在被軟禁了兩百七十四個小時以後,他真的不知到自己還剩下什麼沒被奪走。
情感?也許吧。
因為,早就交付給一個人了。
男人放下毛巾,向前走了幾步。
然後他抬起頭,落寞緩緩滑過臉頰,滑過漂亮的下顎,滴墜。
他已經有好一陣子沒哭過了。
他細數著那男人帶給他的一切。
他記得那男人離開時對他說過一句話,他現在還深深陷在裡面。
「我愛你,但不是只愛你。」
就是這句話,讓他破涕為笑。
只是,愛的不只是自己而已。
足點地,輕轉。
唇輕啟,輕唱。
眉微蹙,輕嘆。
男人半閉著眼,再度起舞。
--6-23-20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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